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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在《赤壁赋》中说,“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北京哪里医院治疗白癜风最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重新走进河西的这座村庄,让我又一次见证了山间的清风与明月,从而让心意简单许多。
这些都是沙滩上的人家。由于绿化和水源问题解决得好,他们的日子过得滋润而富足。人们生活在晴朗的天空下,行走在一片又一片的胡杨林,劳动在广阔的田野里,让沙窝窝里长出金和银。在这里,家家门口或院落里堆放着金黄的玉米,或者黑油葵,或者红沙棘。走进每一家,都能见到一排漂亮的砖木房,房子里摆着漂亮的家具,墙上挂着一幅感恩像。各家院里都长着各种各样的果树,院落收拾得干净又整洁,屋子后面养着一圈接一圈羊。与老乡们交谈,他们都会用直嗓子的纯朴话,详细说说家里的情况,整个话语迷漫着铮铮的沙石之音。路通了,水通了,屋子盖好了,人们快乐地过着。多少代人曾经盼望的小康已见雏形,在川道里的清风吹拂下,一切显得自然、纯朴、真实和美好。
抵近黎明,我从梦中醒来。推门出去,站在黎明的月光下。只觉得清风冷冷,深秋的乡村已经走进了季节的深处。这时听到鸡叫了,一声连着一声,最后成了合奏。月亮光光,一个外乡人站在他乡的土地上,想起许多遭遇的目光。许多人都去城里了,有的去安居,有的去打工,让村里的人越来越少。天虽然快要亮了,但村子依然寂静,还是安静几千年的那种村庄。想想城里拥挤的人群和拥堵的车流,以及由此产生的各种城市变奏曲,感叹真实的自然还是在农村,不仅仅是这寂静的黎明,还有那安抚心灵的山水。我突发其想,这一切注定要发生吗,如果农村和城市在几十年内同步发展呢?是不是历史应该重新书写,不过这是一种痴人说梦罢了。
正午的阳光暖暖地照着,到该告别这里的时候了。抬头望去,几只鸽子在蓝天里愉快地飞过,自在地落在人家屋顶上。广场上一群狗排着整齐的队伍走过。路边的冰草长长地翻滚着,浓密而有序,给白色的羊群装上绿色的流苏。村里所有的人都如同村北京治疗白癜风总共要花多少钱庄的静物,他们依然在干着自己的活,吃着自己的饭,过着自己的光阴。不会因为外面来了几个人而喧嚣,更不会因为这些人的离去而波澜。日子似流水,他们有他们的日子,我们有我们的生活,无非是各干其事罢了。他们在抓紧做些地里的活计,收拾些东西准备猫冬。我们回去以后应该想想,自己到底做些什么,才不致让时间空转。
太史公如在,会曰,乡村自有乡村的生态,最清晰的就是山间的清风与明月。外人可以帮助他们,却代替不了他们。如果他们有平等的机会,也许该有的结果和失败,都能堂堂正正地写进历史。
2016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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