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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见兮,在野之陌青 wmtwkez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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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puup
时间:
2016-11-11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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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见兮,在野之陌青 wmtwkezh
学朱自清《荷塘月色》里的句子:“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春天扰得人心绪不宁,灼灼春色,怎么让人眼睛进了沙子?
太美的东西总想长长久久地笼在怀里,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静好岁时里,温存缱绻。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可,归往何处?花枝清摇,茕茕然碧空。
与子见兮,在野之陌青。可,子在何处?田间阡陌,孑然与春风相和。
这样无边恣意的春日里,湖边一树梨花清芬,路边桃花顾盼,杏花绵软,樱花飘雪。广玉兰谢了,满目的香嫩茸翠漫漶枝头。
这样轻柔娴静的春日里,晨光怕惊扰了早起的人,向车厢怯怯地投着光影。光阴映在脸上,窗外绿树新芽,耳朵里琵琶嘈嘈切切错杂弹:“牵住你的手,相别在黄鹤楼,波涛万里长江水,送你下扬州。”这一刻,我多么想念我的日子。想念得紧,想念得想痛哭。
琉璃般的时光,一时清晰一时离,晃人的眼。
粮站的仓库黑瓦灰墙,旁边的麦田高高,满目油菜花。站在那里,皱着眉,背后青山轻描淡写。
田上方的一大片空地上,黄土硬得发白,高高的草垛,一座座是粮仓的形象。
通往粮站的岔路,有一口井,很深。明明很害怕,经过却忍不住趴在井口,去望那幽暗喑哑的石壁。那井还在吗?
(一)
也是这样的春日,中午不用自习,随便玩。满场疯跑,怎么就那么热闹呢?欢跑来说:“带你们看一个好玩的。走!”好玩的?赶紧的!
“好玩的”就是两个高中生坐在对面的田埂上谈恋爱。我们仨挨挨挤挤地扒在这边的田埂下,明目张胆地看。二人很快发现了三个小脑袋,换了位置,我们也跟着换了位置,膝盖蹭着细细的土。晚饭时我跟妈妈说:“我今天看到朱爹爹家的儿子在田埂上谈恋爱,他们走到哪儿我们跟到哪儿……”妈妈看着我,没说什么。现在想来她心里的那句话定是:“我也是醉了。”
也是这样的春日,流行彩带编的风铃。一串串从圆圆的架子上叮呤当啷地垂下来,参差错落。欢说:“我编了一串送给耿老师,三八妇女节快到了,送给她。”我也想编,但我数学不好,不敢送给耿老师。就送给妈妈吧,三八节的礼物!
下午的课外活动,我们几个人相约着去买彩带、铃铛。走到场边,白杨心形的叶子哗啦啦地唱歌,我们听见教学楼二楼有人趴着栏杆,朝着这边喊。我们远远地站着应着,声音跑过去:“哎,你说我们买什么颜色的彩带好看?”“啊?听不清,你下来吧,我们一起去。”下来了,我们一行,四五个吧,说着话,风吹着白杨树,风吹着衣裳。
买的是碧绿色的带子,金色的铃铛,在那家姊妹俩开的小小的精品店。后来,上高中的我,一个人去这家店买过磁带、租过书。
(二)
也是这样的春日,记不清是运动会还是广播比赛,天气热,中午都在教室休息。我去的迟,教室里人齐了,或站或坐,说着话、喝着水,热气喧腾。我走在第一组和第二组中间的过道,拿着一杯水,梅从教室后面走向我:“何梦,能把你杯子里的水倒给我吗?然后你再到后面的水瓶里去倒!”好的,我几乎把一杯水全都倒给了她。兴冲冲地跑到黑板报那里去拿水瓶倒水,咦?是空的。再拿一个,还是空的。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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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不知道后面的水瓶里已经没有水了。
也是这样的春日,下午的课外活动,预备铃打过了。天清清的,风儿似横过面颊的发丝,柔软。记不清那个一起值日的她是谁,我俩从河里打了一桶水,抬着上一级一级的石阶,水晃晃悠悠地洒在歪斜错落的石阶上,轻盈盈的。石阶旁春草离离,下方是经年的木制结构厕所。远处大河是淡蓝色的绸带,荠麦青青,春风十里。
我俩抬着水上二楼,笑声映在教室绿色驳漆的木制窗页,玻璃明亮。
(三)
也是这样的春日,我坐在窗边,透过玻璃明亮的窗户,看见白杨树站成排的场。喝着杯子里的水,想:“我要是男生该有多好,我要去这样的场踢球、奔跑,汗水甩起来。”
也是这样的春日,清晨跑,场不够大,初中生在两栋平房之间的长方形空地绕圈。下早自习,回家吃早饭,发现钥匙不见了。跑到清晨跑的地儿去找,它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只是被人踩得浅浅地印在干干的土里。我走过去捡起它,抖落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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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土,捧在手心,失而复得的欣喜。
也是这样的春日,体育课,绕着校园跑。从小场开始,跑过玉玺楼前高高的平地,跑过梧桐如盖的一二九路、跑过稻田,最后跑上窄窄的水泥路,路两旁清秀的水杉。下午的阳光轻抚每一棵树:水杉、松树、梧桐,还有少年说的话。
(四)
那已不是春日,第一节晚自习下,教学楼北面外墙有一截楼梯,楼梯边有栏杆。我一个人下到楼下,站在一棵小水杉旁,水杉面前的水田里不种稻子种荷花。月光清凌凌,闻不到荷花香,脉脉荷叶上月色溶溶。
那已不是春日,夏虫啾啾,最开心的事是学校放露天电影。有一次没有搬凳子,远远地离着人群,和她站着看,隐约有人在后面拽了一下头发。电影看了不少部,记得名字的是《红河谷》。夜空深蓝,繁星璀璨,一去不复返。
那已不是春日,最后一节晚自习下,教室的电拉闸了,老师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片黑暗,我们燃起红蜡烛,老师近视眼镜的镜片映着满堂的烛光。多少年了,都不会忘记,能穿越时光看见自己的脸和眼。
那已不是春日,冬雪泠泠,一二九路两旁的梧桐树下积着雪。我从路这一头最粗的那棵梧桐树下直冲下坡,一枚钥匙用一条碧色的丝带系着,挂在脖子上,随着我的奔跑跳起来。梧桐的枝桠松脆斑驳,稀朗的叶子在风中。到如今,我怎么还记得那空气中凛冽爽朗的气味呢?
那已不是春日,初夏的雨,丝丝片片。打着伞或不打伞,在石条边或在槐树下,等着发准考证,三三两两。一二九路上,梧桐滴翠,砂子路潮湿,打着的伞,红的、蓝的……有人从身边跑过,雨点溅起来,跑远了才看清楚背影。
不论是不是春日,那是少年们的日子,少年是一行淡蓝色钢笔写下的小字,雨水模糊了,纸的边角也卷了。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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